☆、第五十章(2 / 4)
叫人拿进来的时候,语气明显带着不悦。
崔绿映用帕子拭干泪水,刚准备告辞,就看到谢维铭面上震惊至极的表情,他眼神中的动摇与不可置信,是她这七年来从未看到过的。
她下意识觉得这帖子很是不祥,于是急匆匆地问:“维铭,这拜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谢维铭已经迅速敛了神色,却不愿意说实话,只是淡淡道:“没有。”
他见崔绿映明显不相信,干脆将其递到她手中:“你自己看便是。”
她匆匆读完,发现这不过是寻常的拜帖,她左瞧右看,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狐疑地打量他。
谢维铭耐心地解释道:“你多心了,我震惊不过是因为桑丞相他肯纡尊降贵,亲手给我这个小倌写下拜帖。”
她猛地抬头,追问道:“你如何知道这是他亲笔所书?”
“看来你对这位桑丞相的事情的确是知之甚少啊,”谢维铭淡笑着说,“这一手小楷京中能有几个人能写出来?你不知道他的手稿已是千金竞价了吗?”
她语气颇有些不屑:“字写的好又如何?涤江的字比他写得好多了!”
谢维铭狐疑道:“你见过碧霄公子的字?你当时不是双目失明么?是后来看到的?”
她摇头,话语中蕴着满满地遗憾:“那倒没有,他的东西早就没有了。”
她曾命人遍寻江南,也寻不到他的书画墨宝,可见是皇帝刻意命人抹去他的存在。而今这世上,怕是再没有他遗存的半点痕迹。
“不过你想想也知道,涤江他清心寡欲,桑过云刻毒寡恩,自然是涤江的字更有风骨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摇头道,“照理说你应该见过啊,如何来问我?”
“年深日久,不记得了,”他说得坦然,“郡主,你该出发去江南了。”
她也不想再与他讨论此事,干脆说了一句“保重”,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算是完成了这场饯别。
谢维铭从直棂窗中看到崔绿映的身影消失在长街上,这才吩咐下去:“备水,我要沐浴更衣,再将马车准备好,我要亲自拜访桑丞相。”
下人不解地问:“公子为何要亲自去丞相府?桑大人他不是下了拜帖要过来见您吗?”
谢维铭轻轻咳了一声,说出的话令人感到十分费解:“百忘馆到底是污秽之地,那样的人,我如何能叫他踏入这样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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