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7 / 8)
身侧的老人儿,几年前因护驾受伤,不良于行,后又病逝,今上特追封其为皇贵妃。画卷上那仕女行路姿势怪异,头上的发簪也与今上御赐的那支神似,不是暗喻皇贵妃是什么?
丽嫔自来善气迎人,这般疾言厉色是十分罕有的。后头围看的女眷们一时噤若寒蝉。
高瑜懵了:“我不知……我怎可能……”又忽地醒过神来,抬手一指陆听溪,“是她,这幅画是她画的,与我无关!”
陆听溪道:“高姑娘在说甚?这难道不是高姑娘的画?”
高瑜气极,领着众人大步去了方才两人作画的偏殿,指向陆听溪画案上未干的笔墨颜料:“你们看,她方才分明是作了画的!”
陆听溪道:“我方才只说我‘无画可交’,并未说我没有作画。”她从厚厚一叠宣纸下面抽出一张只勾勒了几笔的淡彩画,“这便是我方才画的,只自觉无法示人,便折了藏起,预备出宫时带走。”
高瑜怔住,适才两人中间隔了一道屏风,她没瞧见陆听溪的举动,只知她不停地在作画,却没想到她竟留了这么一手。
怪不得陆听溪方才没有夺回画,也未提她抢画之事,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她立在人前,只觉芒刺在背,方才众人的夸赞此时怕是全成了讥嘲。经过这一番,她往后在人前再难抬头。一回身,又对上丽嫔阴冷的脸,高瑜不知所措,急急让宫人去请自己母亲过来。
丽嫔却并不肯饶她,定要将她送到宫正司去,重罚一通,以儆效尤。
高瑜平素最是好面子,此刻却是顾不得许多,慌得跪下,连连告饶。
董佩忙打圆场,又提出先带高瑜去旁侧配殿去,免得碍了丽嫔的眼,等泰兴公主来了再做计较。
丽嫔冷声允了。
沈惟钦暗瞟了陆听溪一眼,辞别众人。
才走了不多时,远远瞧见谢思言在凉亭内闲坐,上前叙礼,坐到他对面,说起了先前公主府之行。
“世子似对陆老太爷之事颇为挂怀?否则先前也不会特特往公主府跑一趟。”
“这话倒该我问尊驾,”谢思言道,“我跟泰兴公主母女两个不对付,满京皆知,我趁机给她二人添堵也是情理之中。却不知尊驾为何急慌慌跑去公主府。泰兴公主妨碍衙门公事,尊驾纵当真不愿陆家为尊驾所累,寻机入一趟宫捅到御前便是,为何气急败坏立等赶了去?”
沈惟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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