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8 / 8)
相公回头记?我的相公太花心?薄幸书生的痴心娘子?……”
“我觉着你闲来无事可以开个书斋打发时光,专卖这些志情言爱的话本传奇,书名都由你来取,说不得是条生财之道。”
陆听溪撇嘴:“才不呢,这些话本都没甚意趣,里头的书生个顶个落魄不得志,最后都是进京赶考中了状元。这帮文人也是怪,写的书生要么不中,要中就是状元,连个榜眼和探花都没有。”
“所以我这个榜眼是做不了那薄幸书生了,”谢思言目光一转,“今年南方各地灾害频仍,有些灾民被人煽动闹事,当地属官压不住了才报上来。我得去南方看一眼,后日就动身。”
陆听溪点头,又问他何时回。
谢思言近前道:“这说不好。不过,你多想我几回,说不得我就能早些回。”
陆听溪撇嘴:“你不回我还清静得很,横竖还有那对大耗子陪我。”
隔日,陆听溪本要去送谢思言出城,但她来了癸水,便只将他送出了府。
她虽不痛经,但每逢来癸水都有紧坠感,身上总不大爽利,折回鹭起居喝了两盏红糖姜水,方才舒爽些。
正要命人取账册来,步子忽顿。
南方?闹事?
蓦地一个激灵。
她早先在阜城驿站里做的那个梦,最后不就是说谢思言南下平乱,在归京途中身死吗?天长日久,她想了一回才想起梦中平乱的地方是广西。
她忙去寻谢宗临,问他谢思言此行是要去往何处。
谢宗临似觉她不知所谓,但还是答了:“广西。那边民情复杂,又多山,要不也不必他亲自出马……”
陆听溪浑身一震,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