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2 / 7)
望了眼谢思言一行人马的背影,齐正斌轻笑。
谢思言那副面孔贯来古井无波,适才听他提起陆听溪孕珠之事,眉目之间竟是微漾得色,先前加封正一品太师时,也没见他这般忻悦。
可见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
谢思和被按到谢宗临跟前,跪伏在地,尚有些懵然。
他此前被劫走后,很是惶惶了几日,但落后渐觉不对,掳劫他的这帮人似乎并非漕帮中人。后来稀里糊涂的,他就被送到了齐正斌手上。齐正斌也不跟他多话,只说过阵子国公府的人会来接他。
后来便是今日这一出。
谢宗临扫了眼茫然四顾的次子,淡淡道:“你可知道你为何会经着这一遭?”
谢思和迷惘摇头。
谢宗临嘴角扯起一抹森然冷笑。
他先前是故意让谢思和去送信的。那封所谓让谢思和送给保国公的信里,实则并没写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让谢思和跑这一趟,不过是为了试他。
谢思和被所谓漕帮的人劫道之后,会有那般反应不足为怪,也算是在他意料之中,但他仍难免失望。如若当时交于谢思和的确是一封攸系重大的密信,半路杀出的也确乎是仲晁手下的那群漕帮爪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没有希望何来失望,他的气恼失望,大抵是因着他还是对这个儿子存着一分期望的。
他骨子里脾性冷烈,又贯以大局为重,前次发现谢思和听从贾氏撺掇,竟当真来戕害他时,其实是动过废了这个儿子的心的。这个次子能对自己生身父母下手,几可谓不可原谅。
最终放过他,不过是因尚顾念父子之份。虎毒不食子,他觉着他该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仲晁冲谢思言发难后,他见谢思和镇日窝在家里无所事事,却又对谢思言之事甚为上心,仿佛当真对这个兄长颇多关切,就想出这么个主意来。
他当时想的是,他不求谢思和能为护住那封信慷慨赴死,但求他能有些长进,哪怕跟那帮匪徒周旋一下也成,可结果却几乎是他最坏的一种设想。
旧账新账叠在一处,怒焰滔天。
谢宗临突然一把揪起谢思和,声冷砭骨:“既然你这样不争气,那往后便搬去你外家去吧。”
谢思和大骇:“父亲这是何意?”
“何意?”谢宗临揪他前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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