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3 / 10)
道遗诏。”
“仁宗皇帝知道咸宁帝、楚王和宁王都是各怀鬼胎,于是以楚王年高德劭、又曾立下救驾之功为由,定其为嗣君。前代鲜有兄终弟及的,即便有,多半也是篡位的,他日楚王即便当真拿着这份遗诏即位,也必会面临诸多质疑与非难。况咸宁帝跟宁王也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是一家兄弟,楚王能嗣位,他们自然觉着自己也能。”
“那遗诏上还定了几位顾命大臣,我揣度着仁宗皇帝约莫是打算激他们斗起来,各损元气之后,再由顾命大臣出来主持局面,依辈分、亲疏从宗室里再择人继统。但却没想到,这遗诏辗转周折,最终没能昭示天下。当年仁宗皇帝被咸宁帝毒杀后,近身内官胡鼎带着这道遗诏跟传国玉玺,从宫中密道潜逃出京。”
“仁宗皇帝当初立了遗诏之后,为策万全,又安排了人来接应胡鼎。但阴差阳错,接应未成,胡鼎不知所踪。这个接应胡鼎的人便是齐正斌的父亲。齐家当年晦迹韬光,光芒不盛,但实则齐正斌的父亲才是仁宗皇帝最为信重之人。陆老太爷心里也是知晓这一条的,不然当初也不会给你跟齐正斌议亲。”
陆听溪恍然,原来当年这许多事都是有缘故的。
“齐父接应不成,遂命齐正斌以游学之名,四处找寻胡鼎踪迹。这也是齐正斌这些年来游遍大江南北的缘由。只是这许多年来也没甚结果,倒是被我们捡了漏。”
陆听溪不解:“那仁宗为何不干脆预先将遗诏交到齐父手里?”
“大抵总还是不到最后一刻,不想让这遗诏示人。仁宗纵再是信任齐家,也总还是会想,若是这遗诏上的排布泄露出去,届时他岂非骑虎难下,进退维谷。帝王皆是如此,行事前思前想后,权衡利弊。”
“齐正斌实则至今也不确切知晓遗诏上的内容,如今这般局面,这遗诏不好拿出来示人。我那日在地安门前拿出的是一份伪造的遗诏,为的不过是激怒宁王。至于皇上那头,我将玉玺跟遗诏都交于了他。这两者留着都是祸患。皇上纵再是对咸宁帝淡漠,也是出自咸宁帝一脉,他若有朝一日发现我手里捏着这两样物件,无论我的缘由是甚,他心里总还是会梗着一根刺。”
“不过我也并非交出了全部筹码,总还是要留些本钱傍身的。”
谢思言就此打住,陆听溪心里却还有许多疑问。
“那胡鼎为何在将玉玺跟遗诏匿起后,将画有埋藏二者地点的舆图跟藏宝机关的钥匙放在荒野的一处深坑里?这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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