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9)
城东有片树林, 中有小兽, 木奕珩常带了钰哥儿、和张勇、王猛等人一块儿行猎。
钰哥儿在院子里养了六七只兔子, 一只狐狸,尽是行猎生擒所得。林云暖瞧他们父子玩得高兴, 只管由得他们去。
小花已经能走能跑, 是会说话的年纪。木奕珩虽爱钰哥儿, 于这个小闺女,明显更溺爱几分, 每每从营中回来, 不及梳洗就把扑来的小娃架起来高抛一番, ——林云暖早已见怪不怪了。
闲暇时就去周边的镇子热闹一番, 有时带着两个小的,有时就她和木奕珩两个。
牵着手沿着长长的河堤漫无目的的散步, 也不说话, 宝石似的星光揉碎在他眼里,此番已在他脸上瞧不出半点稚气, 他飞速长大,料峭的棱角处处渗透风霜的刻痕。
若原本不曾相遇过,他未必需受这些苦痛。
事已至此,林云暖知道回头已是不可能。
她所能做的, 只是加倍的偿还那份恩情罢了。
谁是谁的劫, 谁又说得清楚?
夏季来临,小城湿热难当。木奕珩用半年无休换来十来日整假,带他们母子三人去他处避暑。
“竹香别馆”是林云暖来后才买的地方, 靠近一处活泉,叫人凿了地龙在地板下面,铺的不是火炭,引流水入内,淙淙从脚下流过,沁润丝丝凉气在阁中。
悦欢在床畔给两个孩子打扇,不知不觉自己也睡着了。
林云暖自己在书房里面,因无外人,颇无形象地只穿了轻薄的绡衣,她不时摇晃一下手里的扇子,片刻又拿起本书来,对着上头的文字唉声叹气。
木奕珩进来时,就见她咬着扇坠儿,蹙着两道长眉,眸子低垂,素净的脸蛋上一层薄汗闪闪透亮。
半载无休,只挤得出极少的一点睡觉的时间往来家中,匆匆看一眼便又要赶回大营。相思难耐,渴念得紧了。
他觉得连自己呼吸都痛了起来。蹑手蹑脚来到她身后,猛地环抱住她的腰。
林云暖不妨之下,被他吓了一大跳,手上纨扇“啪”地一声坠落在地上。
木奕珩像个讨糖吃的小娃儿,黏人得紧,热脸贴在她脖子上,嘴唇往领子里头拱去。
林云暖被迫坐在他腿上,难耐地推他的头,声音不自觉带了丝她自己未曾发现的娇嗔,“热……快起开……”
木奕珩睫毛扫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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