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止(1 / 4)
槐舅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为帮老人家分担课业,程语也兼起语文和数学的授课任务,同时和舅妈一起劝说槐舅去表哥那里住院治疗。虽然上次听陈默分析完放化疗,她已默认了槐舅的态度,可如今见他身体每况愈下,她再次动摇。
某种意义上,医院是病人和亲友的最后一根稻草,许多人明知抓住也会沉没,可还是一厢情愿地期翼奇迹会发生。
槐舅再次固执地拒绝,作为妥协条件,他每天只帮孩子们批批作业,或陪舅妈坐在院子里聊天。最近他越来越心悸气短,已经不能再如以前一样和舅妈一起侍弄菜园了。
眼见生命一点点萎遁,这个过程要多煎熬有多煎熬。除了上课,其余时间程语不舍得离开槐舅半步,想法设法逗老人家开心。她还悄悄跟表哥通了电话,把槐舅情况通报给他。
上次在她和程实劝说下,槐舅和舅妈曾去过表哥那里一趟,医生检查完建议放疗,槐舅自是不同意,坚持和舅妈返回槐山村。听说程语一直在他们身边照应,表哥放心不少,告诉她自己正在想办法,争取近期回去一趟,无论如何让槐舅住院治疗。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自那次争吵后,陆展奇再没来过,也没有电话和短信。程语仍然每晚打开手机查看信息,偶尔也与韩雨通个电话。最近韩雨说话似乎很吞吐,一再提醒她夜长梦多,要她早点跟陆展奇掰扯明白,尽快结束冷战。
一天,程语正在“教室”里上课,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寒暄声,紧接着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教室门口。丁若林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
溪水欢畅地流淌,远处的鸟鸣声婉转旖旎。面对一脸茫然的程语,丁若林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了下,嘴角扯出一抹浅笑:“小语,我也辞职了。”见程语现出一丝不安的神色,他补充说:“放心,我不是来这里和你竞争私塾先生的,我已经决定去沿海一家外企工作了。在去公司报到前,我约了几个驴友准备去西部几个省旅行,今天我是特意来向你道别的。”
阳光柔和地打在他脸上,看不出惯有的忧郁,程语诚恳地冲他笑笑,互道珍重,转身离开。她身后,那个阳光下的男人一直目送她拐进槐舅家院子,眼里才浮起一层浓重的失落和感伤。
表哥不仅很快赶来,还带来一名戴眼镜的大学生志愿者。小伙子性格活泼开朗,是在网上看到表哥发的贴子主动请缨来的。他对表哥描述的山村生活,以及这些大山里的留守孩子们充满好奇。看到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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