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往事 1(4 / 5)

琶边沿，轻声道：“小女子父母双亡，孤苦伶仃，被拐子拐了，学得这一手琵琶，本意要卖个高价钱。后来，遇到我那夫君，他自小病弱，我公婆为了续香火，将我买来，说是冲喜。虽然总被族中人欺负，所幸我夫君爱惜于我，生活也算幸福。谁知天不从人愿，夫君还是早早亡故，小女子想殉情而去，却又舍不下娇儿。养儿不易，不得不抛头露面，来这里卖艺。想到亡夫，心中难免悲戚，扫了两位公子的兴致，是小女子的过错了。”

    连箭和陶舞文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一脸吃惊。这世上当然不乏贤妻良母和忠贞烈女，但基本上都是被道德观念所迫，发自内心地想要殉情就没有什么人了。可见琴娘对她夫君感情很深。

    连箭怜悯地说:“我父母也是伉俪情深，倘若其中一个早逝，另一个必然也是这般痛不欲生。”

    话音刚落，就看见两道清泪猝不及防地划过陶舞文清瘦的脸庞。连箭慌了，拉住他的手，一叠声地问怎么了？

    陶舞文低头哽咽道:“我娘亲很早就去世了，爹爹一直没有再娶。他说他忘不了我娘亲，也舍不得我受委屈。要是我娘亲能活过来就好了！”

    说着，微微偏头，抬起另一只手，以袖拭泪。连箭这些日子以来跟他极为投契，此刻见到他眼圈泛红，眸子里水光荡漾，情不自禁，一把将他搂到怀里。

    “舞文莫哭，陶伯父一生行善，必有好报。以后我也会照顾你，不会让你受委屈。”

    琴娘也劝慰道：“公子，人死不可复生，活着的人也要好好活着，才能对得起亡故的亲人。你还未及弱冠，日后自有两情相悦之人相伴一生。到时令尊看在眼里，心中必然欢喜。令尊如此疼爱于你，你平安喜乐就是对他最大的报答。”

    陶舞文眉宇间本已略有舒展，听到最后，眉尖却又皱起来。他直起身来，低声道:“两情相悦之人，岂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琴娘看了一眼连箭，语含深义：“我看两位公子就很般配。”

    话一落地，陶舞文立刻象被蝎子蜇了一般推开连箭跳起来，连箭也急红了脸，大声道：“休要胡言乱语，我二人只是兄弟！”

    琴娘难以自容，敛衽下拜，连声道歉。

    陶舞文定下神以后，看到琴娘如此难堪，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反应过度，便打圆场道：“连大哥不必气恼，如今断袖之风盛行，也难怪琴娘误会。你我二人心中光风霁月便是。”

    琴娘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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