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4)
要说“惊悚”一词儿,任参对它的理解可没有很深刻,唯一一次深刻体会到这词儿的含义,还得说小学二年级的一个冬天,任参放学在同学家厮混到晚上六点多,一个人背着小书包在寒风萧瑟的山路上往家赶。
她家住在山沟里,四周群山绵延起伏,跟波浪似的缭绕着那个小镇,那年冬天雪积得很厚,白雪跟山峦上墨绿的松柏林形成一道诡异的景象,当然最诡异的莫过于满山随处可见的坟堆。任参的余光里瞥见那一个个鼓囊囊的小坟包,耳边除了北风飕飕地声音还伴着几只乌鸦的啼叫。
任参就在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就是一过路的冤有头债有主啊,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不存在我不存在......
然后身后五百米处,忽然传来一个破锣似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嘹亮地呼喊着她的名字:任参,任参啊,等等!
那能等么?任参想都没想,撒丫子就跑。
结果身后那个声音又微弱又间歇性地喊道:“任参啊,你的作业本儿落我家了,作业…”
任参站住身,转过头瞧着那破锣嗓子原来是同学她老爸,狗熊一样的身躯挥动着两沓儿瑟瑟作响的本子,好容易跑到她跟前,老黄牛似气喘吁吁地说:“跑这快做啥?作业。”
任参低头在惨白的月光里一瞅:操,还他妈是一年一度的寒假作业!
顿时觉得更加惊悚了!
如今任参站在这包厢里,那惊悚的感觉对比那个寒冬深夜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已经震惊在原地忘了两条腿的功能,一双眼直勾勾又无神地盯着包厢墙上的壁花儿,心里一个劲儿念叨:天灵灵地灵灵天上的菩萨快显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不存在我不存在。
实际上人家也的确没看她,一共五个大老爷们儿(呃,五个爷们儿,大老、还算不上),坐在沙发上围着茶几,其中仨一人一手扑克牌,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的冲着桌面一甩牌,大喊一声:“炸!”
剩下四个纷纷一声叹息,接着开始掏钱,一沓沓粉红的票子看起来的确比寒假作业有人味儿多了。
蒋杰实走到那花衬衫男旁边,笑得那叫一奸诈:“哟,段王爷这就赢了?看样子今天有人买单了,各位爷看看吧,照着你们的吩咐,来得都是搞艺术的,谁先挑啊?”
任参一听这话,赶忙装回睁眼瞎,盯着对面的壁花眼观鼻鼻观心暗暗念叨着隐身咒。
那个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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