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5 / 7)
的夜很燥热,大概是要下阵雨的样子。即使在冷气打得很饱的车厢内,也能够听到虫鸟因为燥热而发出的吟唱。
出租车在小区深处一栋纯白色的小洋楼前停了下来。这栋房子是在她的成年礼上,段从送她的礼物,入行以后为了方便,她便从家里搬了出住,住进了这里。
房子很大,大到那种空荡荡的寂寞会随时让她窒息。
段从亦不常来,但也有过几次例外,偶尔程今夕深夜起床到厨房倒水,会看到一楼客房的门缝里昏黄如同萤火的光点,一闪一闪,闪得她心扯巴扯巴地疼。。
要是说给那些看客门听,大抵会说她程今夕必是撞了大运,三生有幸能得段从金屋藏之,横看竖看,都是喜闻乐见喜大普奔的好事。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段从这是铸了一座冷宫给她,将她与他生生隔出了一道沟堑,外头金碧辉煌,里头的荒芜只有待着的人才知道。
当然,段从显然是不会让他们的之间曝光在阳光底下的。
想到这,程今夕有些难受。
她想起了陈阿娇的《长门赋》。心意烦乱地付了车钱,连零钱都没来得及找。
***
打开灯的一刹那,程今夕有些傻眼。
半张着嘴像个白痴一样站在玄关处,木讷地连半步子都挪不开。
她压根没想过,这个点儿他会跑到她这里,不声不响地如同暗夜的鬼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听着墙壁上时钟走过的滴答声,仿佛等待凌迟的死囚。
段从一袭暗色,西装革履,和他的神色一样阴郁。以至于胸口点缀的浅银色襟花是他身上唯一的亮色,在大厅恢弘的水晶灯下璀璨异常。
入夜后依旧穿着如此庄重华贵,想必是刚从某个歌舞升平的场合退场,带着浓浓的纸醉金迷,铅华未洗。
这大热天的,里外三层,风度捂出热度,也不嫌燥!
程今夕没低头,只是把自己的形象在心中过了一遍,有些自惭形秽。可她最终还是憋着口气,撇着嘴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暗腹诽了他,一遍又一遍。
他偏头看她,乌黑的眸中薄薄有雾,“舍得回来了?”低哑的嗓音如同锋利的刀子,回响在偌大厅堂里。
空荡荡的,撕拉一声,划破夜色冗长的锦帛。
她不接话。
见她局促不安地样子,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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