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2 / 6)
醒来的时候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浴缸里的水一如往常一样凉透。
水下那只素白的腕子上红痕迟迟未消,可想而知当时捏住它的人是用了多大的劲儿,甚至,可能怀了想要将它捏断的心。
她跳出浴缸,一层层地裹上衣服,慢条斯理地吹干长发,一如她进来时那样潇洒完整。
餐厅落地窗的帘子敞开着,洒进了一室阳光。
窗台上的鸢尾含着紫蓝色的花蕊犹如娇羞的少女含苞待放。餐桌那头端坐着男子,逆光里,看不清面容,只觉得姿态优雅至极。
段从听到她的脚步身,施施然抬起头,面前的莹白骨瓷盘里盛着切割了一半的太阳蛋,他放下手中的刀叉,“吃过早饭了么?”
“吃了。”程今夕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苹果汁,打开冰箱门一看,里面七七八八红的绿的地塞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零嘴,炉上的平底锅里还有剩着的两枚金黄黄的煎蛋。
一时有些发愣。
她坐在另一头,与他遥遥相望,“你什么时候也会做饭了?”
“钟点工刚走,我知道你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他倒是诚实,挺着脊背望椅背上靠了靠,捻着咖啡杯呷了口。
中式煎蛋配美式黑卡,得多奇葩才能享用这样的“梦幻”搭配。
程今夕想着瞬间有些蔫蔫地倒胃口,戏谑道,“我说呢,段大总裁是杀伐决断的博弈者,就算这太阳打西边出来,天上下红雨,也不可能变成贤良淑德的家庭煮夫。”
段从不置可否,勾起的唇角却带着隐隐的笑意,“看起来你倒是很失望的样子。”
“关我屁事。”她咒骂,凝着他眸光炯炯,堆起一脸假笑,“如果你的记忆力跟我一样没有出现问题,我记得我去剧组前就跟你说过,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不要在这个房子里看到你……”
“我没忘。”他一脸无辜,“可惜,我也没有答应你。”
万年面瘫的冰山王居然也有笑得这么欠扁的时候,程今夕恨得牙痒痒。
自从泰国回来之后这冤家也不知犯了啥毛病,放着金碧辉煌的段家大宅不住,跟冤鬼索命一样拎着两大箱行李非得搬进她的山野小别墅跟她一起同住。
当初一楼的客房便是为了他特地准备,里头的每一隅装饰也都是她亲自设计亲手布置。可这两年他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也几乎来时无声,去时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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