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6 / 7)
两条不同的轨迹在相交之后却终究会分开。
他们分开后,他想了她很多遍,有空的时候,没空的时候,刻意的,无意的。
总是莫名其妙就想起,让后心里动了无数遍,那种暖得像是被温热的水熬煮过的想念,像海底挣扎的蓝藻,让他几乎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他离开她,东走西顾,最终依旧鬼使神差回到了这千里之外,私心里想得也只是见她一面,然后无声离开。
顾淮南想,自己大概是真的有那么点爱上她的。
至于是从何时开始,顾淮南无从得知,他想,或许就是从他对她说,他不爱她,那一刻开始的吧?
“手,这里,扣子扣好,外面风大。”顾淮南手把手帮助她换上长衣长裤,程今夕一直迷迷糊糊,几度欲要往他身上贴,都被他冷静隔开。
他说他要带她离开,她恍惚着没有问为什么。他说我们走后门,不要说话。她点头,乖乖捂着嘴巴让自己不出声。
搀着走了半路,程今夕虚软地停下脚步,头一歪,脱了骨头般地贴着他的耳根就倒了下来,“顾淮南,你抱我走。”
“好。”听她说得有些吃力,顾淮南应。尽管他知道这样无疑目标更大。
一个横抱,她安宁地瑟缩在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心口,薄汗未褪,只剩无意识地呢喃,“我,不能回家……”
“好。”他确实连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
多数记者都在放映厅观影,因此大堂的人并不多,保安三两,零星小报狗仔因为没有收到邀请函,扛着相机炮筒在门口兜兜转转。
璀璨纷呈的霓虹一路从西边延伸到星子最闪亮的东边。
怀里的小人儿很轻很瘦,轻易就缩成了一团,外套盖住了整张脸。顾淮南打量了眼门口那几个扛着相机炮筒兜兜转转的男人,转身往角落里的安全通道走去。
地下车库里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名车,白炽灯格外刺眼,顾淮南迂迂回回地找到自己的车。将人塞进副驾驶座,还未脱手,程今夕打了喷嚏,他轻皱眉头,替她扣好安全带,拢好衣襟。
听她咿咿呀呀说着呓语,她唤他的名字,他听她说“难受”,心就微微停住,疼了疼,再继续假装没事。
手臂滑过她的小臂,还是滚烫如烙铁般。
这人走,那人来。
左右两边,车灯对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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