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7)
是小时侯出现在我脑海中的隐隐约约的影像,其中还有那王三,那个红白喜事都会出现的屠夫。几年不见,他依旧光彩照人,精神十足,声音如钟。看他那手腕又粗壮许多,想必这几年作了少孽,染了不少血。我不太想碰他,可他早就获知消息我章某人要回来,赶紧过来,一见我就猛拍我肩膀说:“哟,老三,你回来了,几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比小时侯长得排场多了。”他掂量着我,又不无遗憾的说,“就是太瘦,瞧这手腕细得,跟麻秆似的,我一使劲准会捏断。”我眯着眼睛搭讪着他说:“是啊是啊,王哥的力气足以摆平几头猪,咱这小胳膊细腿的,不精捏,饶饶我吧!”话刚出口我就感觉这比喻有些恶心,咋动不动就把猪抬出来呢!又说,“王哥有三十好几了吧?看起来象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真年轻!”王三“呵呵”一笑,说:“那是当然,每天早上喝猪血,你讲我可年轻?”我打了一声“嗝”,胃有点涌,王三看我这样子,便说:“瞧把你吓的,逗你玩呢,猪血不能喝,要熟了才好吃呢。”我说:“是,是。——你也来看杨叔叔?”王三说:“哪天不看?又有啥办法,大家都穷,得了这病也没钱去瞧,只有等死。”我不太高兴王三这样说话,总觉得把死挂在嘴巴上太不吉利,但是心里又明白,他说得一点没错,很多情况下,我们又无力改变命运的安排,特别是生死,甚至是眼睁睁看这死亡来临,只有病者本人才能确确实实体验到那种绝望的心境,而我只能悲叹!
杨叔叔安静的躺在床上,眼睛微张着,嘴巴微张着,鼻孔也微张着,好象呼吸对他来说已经是奢侈的享受,我看着不是个滋味,就走出门外。我大舅、二舅他们知道我回来,顺便也来看看我,问问家里的情况。我就在门口跟他们絮絮家常,也有一些不认识的小孩子在周围窜来窜去,冷不丁的掏出小鸡鸡相互尿对方,弄得女孩子有了几许羞涩之情。看着他们,我也想到了我的童年,想到了小花。
“小花什么时候回来?”我问舅舅,我想见她了,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明天周末或许会回来,不知道厂里忙不忙,能走得掉她会回来的,有时两个礼拜回来一趟也很正常。”小舅说着,手往人多的地方一指,说:“看,你大舅的外孙女也来了。”我朝那边望了过去,一个高挑的女孩向我走来,我仔细再看,竟如此熟悉,好象在哪见过。
是的,我确定见过她,我一定见过她,我还耿耿于怀她没有伏在我坚实的肩膀上惬意的睡着就跟别人换了座位,以致我原本活动自如的右肩膀因为负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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