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堂 下(4 / 5)
齐彦铭放下药,硬是将她扭过身,不悦道,“把药喝了,否则孤一晚上都在这。”
赵爰清瞪他,他也不理,就直直坐在床头,定定看着她,大有呆上一宿的架势。齐彦铭的耐性好、定力强,又掐着她的软肋,最后还是由他拿着汤匙一勺勺地喂。
赵爰清忍不住忆起前世,总是他伤、病得多一些。尤其上阳楼那会儿,喝药跟喝水似的。她想坐在床头喂他,他却怕费时间,总是端着药碗,跟军营里喝酒似的一饮而尽。
喂了六勺,齐彦铭本以为,这是极为温馨的画面。晕黄的暖帐,他扶着孱弱、倚在床头的阿清,慢慢喂药。要几分暖和就有几分。
可赵爰清不想多做纠缠,硬撑着拿过药碗,心一狠,整个喝光了。随后看看他,又看看门,摆明要赶他走。嘴里又苦又麻,眼泪都要掉下。
齐彦铭给她蜜饯,她口是心非地闪了一回,却不想跟自个儿过不去,乖乖含在嘴里。雾水朦胧的大眼,眨巴眨巴地盯着门。庆幸的是,齐彦铭不负所望地起身,朝外头走。
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赵爰清耷拉下脑袋,像有些舍不得,紧了紧被子,重新睡回去。
突然身上一沉,齐彦铭不知何时折回来,还抱着几床被子,牢牢裹着她。
“走开。”被他裹成蚕蛹,动弹不得。刚喝下的药渐渐发作,浑身冒着热汗,赵爰清忍耐不住,开始闹腾。齐彦铭就死死搂着这么一团,不管她说什么,就不肯放。
“你说我喝了就走,君无戏言。”赵爰清隔着被子踢他。
“孤只说你不喝孤不走,没说你喝了孤就走。”齐彦铭将她按在床榻上,有力的臂膀死死禁锢着,“太医说你喝了药,再出身汗,明儿病就好了。”
“混账。”赵爰清恶狠狠地瞪他,齐彦铭没当回事,指间夹着石子,朝边上一弹,跳动的烛火便被灭了。室内突地没了照明,就见他亮闪闪的眸子,在暗夜中熠熠生辉。
“快睡。”齐彦铭按在她身体两侧,脖颈交错,喷在她脖子上暖暖的气息,像缠绵的恋人。
“你起来,压得我难受。”赵爰清挣了挣,发现他纹丝不动。
齐彦铭翻个身,侧躺到她边,单用手脚按住她,“嗓子疼,那少说话。没个把时辰天要亮了,你明日就别去上朝,酿造局也放放,好好休息。”
“我酿造局的事多。”赵爰清闷闷盯着帐顶,这气氛诡异。没来由的,她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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