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堂 下(3 / 5)
上八下地绕着圆桌打转。
一见太医出来,以竹红肿的双眼猛地一亮,急急扑过去,拽着太医的衣角道,“太医,我家大人怎么了?可不是天花吧?”
齐彦铭的心扑通通乱跳,像快到嗓子眼。太医摸摸一把灰白的老胡子,气淡神闲的让他想动粗,连语调都拖得长长,“赵大人并没染上怪病,只是烧得有些厉害。怕是因为劳心费神,积劳成疾造成的。老臣这就开个方子,一会让药童去太医署抓药。”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以竹一听不是天花,登时轻松了,“那奴婢照顾大人,要注意些什么?”
“先给赵大人喂药,再用冷毛巾敷着降温。夜间凉,被子须得捂严实了,若能出一身汗,那就更好了。”老太医交代一番,准备告辞。
“太医大人,府上寻常的药材都不缺。您要不写下方子,要是府上都能找着,就不劳烦您差药童再跑一遭了。”以竹请太医坐下,又磨了墨,备好笔。
齐彦铭走进内间,赵爰清面上绯红,又睡得沉,连以竹嘹亮的哭声都听不见。
他在床头坐了很久,直到以竹端了药来。
“陛下,您明日要早朝,倘若大人把病气过给您就糟了,还是早些回宫吧。这儿奴婢伺候就好了。”以竹冷静下后,心里不断泛着狐疑。
“把药给孤,你们都下去。”齐彦铭将凉的毛巾敷在她额上,想接过药碗,却让以竹闪开了。
“陛下,您是九五至尊,怎好做这些事。”以竹挪开两步,“还是奴婢来。”
“放下。”齐彦铭冷冷的目光盯得她发慌,只好将盛着汤药的碗递过去。自己默默退到门外,走时不放心地看着屏风里的两个人。
“阿清,起来喝药。”齐彦铭抱她坐起来,赵爰清闭着眼,由他喊了几回,就是不肯睁开。末了,齐彦铭无计可施,只能掐着她的穴位,将她弄醒。
“你……”赵爰清倦极了,还当自己花了眼。刚想开口轰他出去,嗓子却火燎般的难受,说起话来一抽一抽的疼。
“太医说你发烧了,快把药喝了。”齐彦铭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药汁,温度恰好,便送到赵爰清唇边。
她轻轻扫过齐彦铭,别过头,心里有些抗拒。
“喝完药,给你含两片蜜饯。”齐彦铭只当苏清清怕苦,想好生劝慰一番。可她非但不理他,手上分明半点力气都没,还颤巍巍地指着大门,想叫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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