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闷还是释然(4 / 7)
既然我是龙套,为什么不给我混吃等死的权利?难道想要过平淡点的生活都是一种罪过?
越想越伤心郁闷,眼泪越流越多,我一边咬着袖子一边用另一只手胡乱揩去脸上水渍,苦于不能出声,只好憋得脸上滚烫,一下下抽噎得愈发厉害。
我正哭得肆意,冷不丁一双手穿过我两肋将我拎了起来:“啊呀呀,怎么哭成这样?找不到程铮了?”
我一惊,鼻子里汪的两管鼻涕险些憋不住飙出来,忙遮着口鼻含糊道:“向大哥!你……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向靖闻声音里憋着笑:“瞧瞧这一张脸抹得,跟小花猫差不多了!”边说边掏出帕子替我擦拭。
既已在他面前丢了脸面,我也索性破罐子破摔,拍开他手恨声道:“不用瞧了,反正我又瞧不见!”这一低吼,眼泪鼻涕再次喷薄而出,气势磅礴如尿崩一样糊了我满脸。
向靖闻哈哈大笑:“谁能瞧得见自己啊,小花猫!”说着抱起我走到一处暖和的地方,按照距离的远近和听到的粗重喷气声估计,大概是进了他的专属马厩。
向靖闻就着存水的水缸投了帕子替我擦脸,说话时仍是带着笑音儿:“哭够没有?没哭够咱们再哭会儿。”
我抹了一把脸,遗憾道:“本来还想再哭一会的,奈何眼泪不够,只得先这么着了。”
向靖闻笑问:“可是虽然已经哭不出来,心里却还觉得堵?”
我点点头,口气不由有些冲:“向大哥很有体会么!”话一出口便立刻后悔,连忙道歉,“对不住,我……”
“你还真说对了。”向靖闻截下我话头,颇感慨地忆往昔,“我小时候常犯头风,一犯病便满屋打着滚的犯浑,逮着什么砸什么,奶娘胳膊上全是我咬出来的牙印儿,每年光是丫鬟奶娘,就能被我咬跑十好几个。”
我脑海里立即浮现一只呲着牙、张牙舞爪的小豹子,忍不住扑哧一乐,鼻腔里残余的半管鼻涕立即吹了个鼻涕泡出来。向靖闻哈哈大笑,再次投了帕子替我擦拭:“所以看你日日被药先生绑着吹风、被针扎得哇哇乱叫还能淡然以对,就连失明了也是神色如常,我自然是十分不平衡的。直到今日看你嚎啕大哭,才觉着你跟当年的我一样,都是正常孩子,心里的一块大石才总算是落了地。也省得我们担心你事事都憋在心里,再憋出个好歹来。”
我脸上稍有些热。
若我是装的倒还罢了,然而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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