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6)
八天了,已经八天了,自从上次在郊外不欢而散,我再没见过墨让,他只叫姚管家送来了酒菜,告诉南平和夏至,他临时有事,不来了。又说我身上有伤,需要静养,还请南平多照顾着点。
夏至紧张得一直问我,是不是墨让生气了?我苦笑摇头,墨让怎么会因为我而生气呢?墨让会生气么?不,他不出现,只是考虑到我的心情,他认为我现在必然不想见他,所以他不再出现。
他甚至还嘱咐南平照顾我的身体。
太体贴了,真他娘……真是太体贴了。可我自这体贴里找不到半点其他的成分,我总觉得,他的体贴,就好像照顾一只流浪猫,闪烁着人性的光辉,却没有其他的意思。
只要这样想,我的心就不住地收缩,收缩成一团,是不是我宁愿他与我生气?这样,起码说明他是在乎我的?
这思想太危险了,我知道,再任由这种情绪下去,我就会钻牛角尖,我就会渐渐歇斯底里,我就会变成一株想要依赖墨让这棵大树,没他不能活的菟丝子。
我甚至按着那天他带我去见墨谦的路线,摸到了墨府附近,隔着一条街的距离,我远远看着那层叠的青瓦白墙,忍不住想,他闲时在干什么呢?有没有像我现在一样,坐在茶楼这个临街的位子上,就着盛夏的耀眼阳光,闲适地喝着茶,漫不经心地想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花了一天的时间逛遍了墨府附近的街道,侧耳细听街坊们天南海北的谈天,只要有与墨相似的字眼出现,我的胸口都会一窒。我的指尖拂过粗糙的石墙和砖墙,不住地想,他小时候,是不是在这里玩闹过?他的少年时代,是不是曾在这里打马飞奔,享受路人惊羡的目光?现在,他是不是还经常微笑着走过这条街道,为顽皮的孩童买一串冰糖葫芦?
可我不敢靠近墨府,我不敢让他知道我的心思,我怕他认为,我的感情是对他的亵渎,我怕他连那一点点关怀也收了回去。
如果有个你天天施舍的乞儿向你表白,你会怎样?大概会从此避开他了吧?相信我,我和墨让的差距,绝对比您和乞儿的差距要大得多。
但我明知如此,心里却千回百转的都是他,举起茶杯会想到他喝茶只喝雨前龙井,看到小孩子玩水会想到我们当时在寒潭边上打水仗,听到戏子的歌声,会想到他笑笑地说,你就回他说,你晚上有人陪了……
天,连我自己都鄙视自己,雌性荷尔蒙过度泛滥让我成了个小女人,让我在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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