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5)
当时的酸楚和苦涩,虽然到现在想来都难以全然释怀,但我和顾林昔林颐的这个初次遇见,终究不过是年幼时的匆匆一瞥。他们自有他们的鲜丽人生,我的生活也并未因为和他们的一次相遇有任何改变。就像两条离得太过遥远的平行线,短暂的相交之后,又回到各自的轨道,直到一晃三四年。
在我五年级寒假前夕,元旦假期的时候,一股突如其来的冷空气让我感冒发烧,连着吃药打针快一个星期才慢慢见好。那天我爸爸让我妈妈带我去医院复诊,我妈说她已经跟朋友约了玩麻将,让我爸爸带我去。我缩在自己房门背后,听见我爸爸恼火地说:“等会小姐要用车,我现在马上就要过去,怎么能带她去?你成天什么都不干,就只知道赌!”
我妈妈却比我爸爸更生气地吼起来:“什么叫我什么都不干只知道赌?我有时候一个晚上赢回来的钱都多过你给人家开好几天的车!现在是放假,她要用车,有没有给你过节费,有没有给加班费?儿子都不知道多大了还小姐,我呸!恶不恶心啊,是什么小姐啊?”
我爸爸气愤地推了一下我妈妈的肩:“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干什么?你现在还敢跟我动手了?!”我妈妈暴怒起来,双手将我爸爸反推出一步之外。我被这样的场景吓到,连忙从房间里跑出去,抱着我爸爸的手害怕地哭起来,我说:“爸爸,你们不要打架,我自己去医院就行了,我认得路的!”
我爸爸瞪着我妈妈,又低头看了看我,忍了几秒,蹲□把我的毛线背心扯扯整齐,又把我脸上的眼泪擦干净,说:“去把那件红色的小棉袄穿上,爸爸带你去医院。”
我含着一包眼泪点头,回房间把衣服穿上,然后跟我爸爸出了门。然而他没有直接带我去医院,而是到马路对面坐了两站公交车。下车之后,又走了十来分钟的路,我抬头看着那幢被花草林木包围着的大房子,觉得记忆中它似曾相识。
那是我第二次来到顾家,进了大门之后,我爸爸让我在院子里等着,哪也不要去,也不要去摘花圃里的花。我点了点头,我爸爸就走到房子前按门铃,然后进了房子里。我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原地,模糊的印象中,花架下的秋千还在那里,就在离我十步之遥的地方。我却不敢去坐,只能转着头到处傻傻地张望。十分钟后,我看见我爸爸和一个人一起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们走到我面前,我爸爸指着我对那个人道:“小姐,这个就是我女儿。”转头对我说:“快叫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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