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部分(2 / 7)
爱。她爱那个男人,所以就有了原谅一切的理由。
相爱的人能够重逢是好事,分开才是最狠心的惩罚。他明明应该大方祝福,可他却小心眼地躲在了阴暗的角落,不肯多说半个字。
段从觉得自己太累了,累到不想伪装良善。那是他一直欠缺的东西,他的仁慈从来只对那一个人而已。如今看来,她似乎也并不十分需要。
那样也好,人生就该如此分明。有的人注定陪伴一生,有的人却只能相伴走过一程,命中注定是亿万分之一的运气,他没有,总有人会陪她。
其实那个男人看起来似乎也不错。有钱有貌有势,除了性格温吞,爱一个人却不会表达,大抵还是个良伴。
虽然段从左看右看看了这么多年,始终觉得男人不如自己。不过她喜欢,她喜欢就好。
天大地大,相爱最大。
段从想,自己真的是老了。老到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爱的人与别人长相厮守,也仅仅只是感到一点心酸。
老到即使心爱的人将来的喜乐都与自己无关,也仅仅只是觉得遗憾。
段从陷在软皮沙发里,长腿交叉微抻。灯火都熄灭了,屋内屋外的黑暗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从俯瞰下去,窗外是终年不散的十里洋场,连带那上方的空气都是纸醉金迷的味道。
然而段从已经很久没有在深夜出门了。他似乎慢慢开始习惯了蛰伏在静谧的黑暗中。从黑夜到白天的距离不算长,一瓶伏特加,一盒烟,一个人,足以消磨。
遥控器就握在手里,无聊地转换着频道,即使是深夜,电视里播放得依旧是一些千篇一律,裹脚布似俗不可耐的肥皂剧。他按下静音键,然而换台的手指却没有停下来。
夜,在他的沉默与烦躁中,愈加显得格外安静而不可抵抗。
这世界一半的人都睡了,而另一半的还醒着。就好像幸福和不幸的几率,大概也是一半一半。
段从只是习惯性地失眠,可他却也不认为自己有多不幸福。只是在所难免的,有些寂寞。而这种寂寞,已经无人可以诉说。
酒瓶里的酒慢慢见底,可他依旧清醒地可以看清香烟的橘色火芯在指尖明明灭灭,是清晰的一颗,没有重影。
烟灰掉了一地,烟已经燃烧到了尽头,不知不觉有些烫手。
手机很安静地放在茶几上,和那些杯具放在一起,不声不响,没有半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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