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部分(3 / 7)
公司里除非发生天大的事,段从习惯了无人敢轻易打扰的日子,而这所谓比天还大,只怕屈指可数。
他的近期通讯录上通话记录寥寥,大多是别人打来,大多是她。
其实段从已经想开了,他一把年纪,早已不喜欢强人所难。倒是她,反而有些难以释怀。
那只是一种内疚,无关爱恨。段从太懂这种滋味,就因为懂,所以无法帮她排解,更无法安慰。
段从番外:千帆过尽(下)
段从番外:千帆过尽(下)
倒是那个变态,许久没有跟他联络。
天光快亮的时候,段从看着满目狼藉,毫无设防地想起了那个烦人精。
那时候他们还不到二十岁,刚进大学,冲动而懵懂。两个同样年少出色的男孩子狭路相逢,自然是两看相厌。可谁料想,不打不相识。
那时候的时光真是好,他冷情冷性,那个烦人精嬉皮笑脸,明明是性格迥异的两个人,偏生对了路子,好到可以穿一条裤衩。自己替他砍过人,他替自己挨过刀,要说是过命兄弟,也不过如是。
他是第一个知道自己所有秘密的人,那些遗憾,那些真心,那些不堪,还有那石头里开出的花。而自己,却并不知道这个烦人精的秘密。
说来真是可笑。第一次洞悉烦人精那不可告人的心事,已经是他们相识三年后的事情。
那一晚宿醉后归家,烦人精以为自己睡着了,便在沙发上偷偷吻了上来。很轻的碰触,几乎一触及离,除了嘴巴上温热的触感,几乎连个吻都算不上。
可惜的是,那时候他虽然晕乎地睁不开眼,大脑却是清醒的。
当自己成为了别人心中的秘密,而秘密又不再是秘密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随之崩塌。
他和那个烦人精的性格中大抵都有些刚烈的强硬,宁可玉石俱焚,也不愿意粉饰太平。
段从迎着晨曦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圣境中的吉光片羽。微风中,他抽完烟盒中最后一支烟,也许这时候是真的有些困了,否则怎么会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当时对那个烦人精说的话呢。
是“变态”吗?
好像不是。段从太了解年轻时候不可一世的自己了,说出来的话只怕比这恶毒百倍还要不止。
段从只记得烦人精阳光下失血到煞白的脸,好像魂魄都被那些字句一一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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