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介绍 (1)(12 / 23)
哈哈笑,还试图隔着衣服轻咬朵琳的屁股。看到这里,我决定起身离去,省得目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双手撑着楼梯栏杆,半走半滑,终于下楼。
踉跄走到人行道,我才意识到蓝尼家开了冷气。人行道吸纳了一整天的污浊热气,此时迎面袭来,让我饱尝今儿个的最后一番羞辱。这是什么鬼世界,我在什么鬼地方?
有那么片刻,我考虑招辆计程车到派对会场,但随即打消念头。都几点了,舞会早结束了吧,我可不想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大舞池,看着满地的五彩碎纸、烟蒂和一团团皱巴巴的餐巾纸。
我小心翼翼走向最近的街角,指尖一路划过左侧的屋墙,帮身体平衡。我看了一下街名,然后拿出皮包里的纽约街道图。旅馆位于直横分别为四十三个街口和五个街口外的地方。
走路一向难不倒我。抓好正确方位后,我一边走,一边低声数,算走过的街口。回到旅馆大厅时我已醉意全消,但双脚微微肿胀。我这是活该,谁叫我懒得穿丝袜。
大厅空无一人,只有夜班职员在亮着灯的小房间里打盹,跟环墙的钥匙环及一具具沉默的电话机相伴。
我悄悄溜入自助式电梯,按下我房间所在的楼层,电梯门静静地关上,像无声的手风琴往内闭合。我的耳朵感觉怪怪的,揽镜瞧个究竟时,发现有个人高马大,眼妆脏污的中国女人呆呆地望着我。当然,那个中国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看到自己满脸细纹的憔悴模样,我差点吓呆。
走廊上没半个人。我回房后,发现里头烟雾弥漫,一开始以为这无端冒出来的烟是上帝降下的天谴,但随即想起先前朵琳在我房里抽烟。我打开窗户上的抽风机,好让空气流通。旅馆为了不让客人打开窗户,探出身子,把窗户整个封死,这一点让我很不高兴。
若站在窗户的左侧,把脸颊贴在木制窗框上,可以看见闹市区及屹立在黑暗中的联合国总部──那建筑物的外形真像火星上才有的绿色怪蜂窝。马路上,红、白车灯循序移动,还有我不知其名的几座桥梁也灯火荧燎。
寂静到让人沉郁,因为这不是万籁俱寂的静,而是我自己的寂。
我清楚知道车有车声,车内的人有人声,亮着灯的窗户里也有动静,就连河水都潺潺作响,但我什么都听不见。这座城市悬在我的窗前,闪烁熠熠,如海报平贴眼前,但想到它带给我的一切,我倒希望这座城市根本不存在。
床边那具瓷白色的电话可以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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